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郝景芳:科幻作家的现实生活 见证现实中的魔幻

  郝景芳:科幻作家的现实生活

  作为科幻作家,郝景芳的现实生活一点也不科幻,反而琐碎又实际。她的本职工作是在国务院下属的研究机构做调研和分析,此外还在进行着一项儿童通识教育项目的尝试,科幻写作是在这些工作和家务、日常生活之外见缝插针进行的。她用科幻切入现实,也见证着现实中的魔幻

郝景芳。摄影/中国新闻周刊记者 董洁旭

郝景芳。摄影/中国新闻周刊记者 董洁旭

  中国新闻周刊记者/周甜

  朝九晚五,穿梭在北京早晚高峰的地铁站,打卡上班。这是作家、雨果奖得主郝景芳的生活日常。

  她在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做政策研究。2017年8月份,由她牵头的新课题“人工智能的发展对劳动就业的影响”启动,过去这半年多的时间里,从专家研讨会、课题框架构建、寻找合作企业、确定调研城市,到之后的企业实地调研,郝景芳全程参与。2018年1月初,她刚刚完成了浙江当地的实地调研,也是在调研期间完成了三场新书《人之彼岸》的签售活动。北京之外的新书签售活动,她通常会选择在出差间隙顺便完成。

  接受《中国新闻周刊》采访当天,郝景芳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,她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,里面装着一叠财税报告。财税研究也是她参与的一个长期课题,已经持续3年。袋子里还装着两本她近期在读的书:《财政制度变迁与现代经济发展》和《赋税与国运兴衰》。这些书跟她在做的课题有些许关联,不过主要是源于个人兴趣的额外阅读。

  工作之外,白天的大部分零碎时间,郝景芳用来完成童行计划的相关工作,这个计划是郝景芳于2016年底发起并创立的儿童通识教育项目。周末则用来陪伴女儿,这是她在意的事。

  过去这一年,本职工作和童行计划几乎占据了郝景芳全部时间。写作,只能见缝插针。凌晨4点要起得来,她就4点起,实在起不来就5点,如果哪天6点起床,对她而言就是少有的晚起了。起床后到7点女儿睡醒之前,这一两个小时是她每天唯一可以留给写作的整块时间,除此之外,她能用来写作的只有白天的碎片时间。人来人往的高铁站候车厅里,郝景芳通常会打开笔记本,开始写作,旁边吃着泡面的大人和嬉闹的孩子,都不会干扰她的写作。

  这个科幻作家的生活,看起来,一点也不科幻。

  “我不认为它是一篇科幻小说”

  2016年8月,在第74届世界科幻大会上,郝景芳的短篇小说《北京折叠》斩获2016年雨果奖最佳中短篇小说奖。“雨果奖”被称为“科幻界的诺贝尔奖”,而郝景芳则是继2015年刘慈欣的《三体》获奖之后,再一次获得雨果奖的中国作家。

  “只是一个偶然事件而已。”一年半之后,郝景芳用极其平静的语气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回忆起那桩奖项。

  2016年8月之前,郝景芳一直过着悠然的慢生活。下班后,她会戴上耳机,在公园里散步,耳机里是某一本书的朗读;有时候她会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发会儿呆,享受片刻宁静的独处。获得雨果奖之后,她的生活全部安排满了。“如果没有雨果奖,‘童行’的事情可能就一直放心里了,我每天还是弹弹琴,散散步,一直这样。获奖之后,童行计划可以落实了,那么我就要放弃一些自己的闲情逸致。”郝景芳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说。

  本职工作一直是她生活的主线,这一点,没有因为雨果奖而发生改变。

  近几年,她找到了稳定的创作方式。通常会先构思好故事框架,再动笔,“我需要知道结尾,才可以写开头。”写作对于郝景芳而言,是理想的生活场景,是她的精神主线。“但你不能24小时都在写作里,该做家务就做家务,该照顾孩子就照顾孩子,把应尽的义务都尽了之后,才能追求理想嘛。”郝景芳对《中国新闻周刊》说。把写作变成全职,靠写作维持生计,是她接受不了的事情。“不能给写作任何压力,今天你能写出来就写,写不出来也不会影响我的生活。”在她看来,这是比较现实的通往理想的路径。她不希望在写作上有任何妥协,希望保有纯粹的自由。

  郝景芳所供职的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是一个非营利组织,由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发起成立,日常工作独立运行。郝景芳的日常工作包括:课题研究、会议筹备组织、调研和交流以及参与公益项目等。这份工作当中,有很多琐碎的事情,有时候她也为此头疼。而这份工作对她最大的吸引力在于:构建了她写作的背景和框架。“能触摸第一空间、却为第三空间摇旗呐喊的小小的团体。虽小,却坚持。”郝景芳曾这样描述。她向《中国新闻周刊》坦言,《北京折叠》当中对第一空间工作场景的描述就是她工作场景的直接录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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